黑白可可豆

退坑,以后只做乐子人

[金东|堂良|饼四] 红尘万象(三)


*这篇我也没忘真的!(虽说字数可能不及前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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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九良是在男朋友怀里醒来的。他盯着孟鹤堂漂亮的睡颜看了半天,直到对方的眼皮微微颤动,开始进入苏醒状态,才赶紧重新闭上眼睛装睡。

他感觉孟鹤堂把手先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接着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试着轻轻把胳膊抽出,蹑手蹑脚下了床。

他开始满心期待接下来的早餐。孟鹤堂作为一个东北人却擅长各种精致清雅的菜式,像一个宝藏一样总是时不时让他见识到新的惊喜。这种饿肚子的感觉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过了,他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病好了。

任何治病良方,都不及远归的情人。

米粥的清香很快传来。周九良轻轻叹息了一声,慢慢撑起身子,穿好衣服下了床。等走到餐桌旁时,东西都已经被摆上了桌。而孟鹤堂正一边从阳台回来一边收起手机,显然是刚刚打完一个电话。

“醒了?”孟鹤堂看见他,眼睛明显一亮,上前一步把椅子给他拉开:“赶紧坐下,你现在还虚,别瞎动弹。”

“那也不至于几步路都走不了,”周九良语气里反而带点埋怨:“又不是坐月子。”

孟鹤堂扑哧一乐,赶紧把粥给人盛好端过去:“刚煮好的,小心烫。”

周九良舀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然后送入口中,醇厚的米香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一直暖到了心底,让人浑身都充满着融融的幸福。

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他通过健身好不容易锻炼出的线条和肌肉恐怕是保不住多长时间了。

早餐吃完,周九良抬头看见的是孟鹤堂充满宠溺的笑眼。

“孟哥,”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我今天感觉好多了,不想再闷在屋里了,想出去走走。”

“好啊,我陪你。”孟鹤堂并不反对:“但你得等落汗了再走,省得再受了风。”

“知道知道!”他故意转过身去甩给孟鹤堂一声不耐烦的抱怨,却把自己弯弯的笑眼藏了起来。

听见身后孟鹤堂走到另一间屋找衣服,周九良转身进了卫生间把门关好,把窗户打开,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等办完要办的事,周九良做贼心虚似的打开房门,看见孟鹤堂正拿着外套站在大门边,笑盈盈地等着他。


谢金的双手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和鼠标,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文档,把该归档的资料一份份分门别类整理好,时间长了便觉得眼睛有点酸。

他摘下眼镜闭眼睛捏了捏鼻梁提神,说真的,这种后勤工作听起来轻松,做起来也是够一受的。之前虽然也经历过无数次需要长时间坐着的场合,但怎么说呢,终究还是不适应这个环境吧。

“爷们儿,”来取文件的李鹤东随意地把手搭在桌边:“下班了有饭辙吗?”

“哦没事所长,你不用再请我了!”谢金连忙把眼镜戴好,谢绝道:“我自己有办法。”

“甭这么客气,我也没打算花钱。”李鹤东冲他笑笑,平日里乍看有些凶的脸此时竟显得格外柔和,让谢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双一早就注意到的漂亮眼睛:“今晚我哥叫我回家吃饭,正好我嫂子对治疗晕血症这方面了解一些,你就跟着一起吧。我和我哥已经说过了,我俩平时也难得一聚,人多还热闹点。”

“那……”

“就这么定了,下班别走,等着我!”

说罢,李鹤东伸手取过桌上早已印好的文件,大概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毛病,便转身离开了。

下班时谢金果然没敢走,乖乖坐在位子上等着。所长办公室的门在走廊的另一头,门虚掩着,时不时可以听见里面接二连三有不同的人打来电话。谢金似乎可以想见李鹤东一只手夹着烟一边微蹙着眉头应付话筒那端不同人士的样子,这个所长论年龄其实小他好几岁呢,却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人物,着实令人敬佩。

一边等所长大人下班,谢金一边在电脑上继续操作着。他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开始习惯手头的工作了,同时也开始接受这种和从前节奏完全不同的生活。

没过多久,李鹤东的脚步声终于由远至今来到身边。谢金把电脑关上,随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李鹤东的哥哥李云杰在市政府工作,住的是单位分配的房子,家里不算特别宽敞,但布置得十分温馨。李鹤东带着谢金跟李云杰打了招呼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嫂子出门买酒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俩先坐这,我去把桌子摆好。”李云杰笑眯眯地说着,面相极为柔和慈祥。

“我来帮忙!”谢金立刻站起来自告奋勇,立刻被李云杰拦下来,推回到沙发中。

“坐着吧,甭客气了。”李鹤东冲他笑笑。

要不是听李鹤东说,谢金真不敢相信他和李云杰是亲哥俩,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邻居都比他俩长得像。

就在李云杰把他俩请到餐厅在一桌丰盛的晚餐旁边坐下、气氛中的温馨达到顶峰时,外面传来了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李云杰立刻迎了出去,不多时带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把手里的两瓶酒放在了桌上。

“快坐吧嫂子,就等你了。”李鹤东赶紧起身给人让座。

谢金还没等动地方,一迎上那个被李鹤东称为嫂子的人的目光就愣在了当地。

这人不是......孔云龙?

没那么巧吧?


曹鹤阳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捞过手里一看,发现时间显示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半,不由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后他又想起整理好的采访稿件昨晚已经发回了台里,而且因为头部受伤请假,今天不需要上班,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吵醒他的是一则天气资讯,曹鹤阳随意地点开看了一眼,也没往心里记就随手关上了屏幕。脑海中的困意并没有完全消逝,就在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算接着赖会儿床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

这他妈是哪儿?

曹鹤阳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伤处,痛感比昨天轻了很多,肿也消了,所以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应该不是幻觉。

正纳闷间,一股香气从门外飘进。只见烧饼光着膀子套了一条围裙,手里端着个盘子走进屋来,看见他后咧嘴一乐:“醒啦?早餐刚给你做好,快吃点来来!”

“你等会儿!”曹鹤阳一声断喝:“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你对我都干了什么?”

烧饼一脸无辜:“怎么了这是,昨天聊的还好好的咋一下子翻脸不认人了呢?”

“废话?你碰上这事儿不翻脸啊?”曹鹤阳说着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见内裤还完好地穿在身上,而且浑身上下也没感觉到什么诡异的不适感,多少放下点心来。

咦,总不会是自己把他给上了吧?曹鹤阳偷瞄了一眼烧饼身上的肌肉,果断放弃了这个脑洞。

“咳,误会了不是?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烧饼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委屈:“昨天晚上咱俩不是喝多了吗,问你家在哪儿也说不清楚,我才把你带回来的,好家伙给我家厕所吐的呀......后来帮你擦干净换好衣服我可就睡客厅了啊,咱俩绝对是清白的!”

曹鹤阳其实已经基本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充满警惕性地问了一句:“真的?”

“那当然啦!快趁热把这个吃了吧啊!”烧饼把手里的盘子递给曹鹤阳,心里接了一句没说出来的话:要真发生点什么你以为现在还能坐在那中气十足地冲我叫唤呐?

曹鹤阳低头看了一眼盘子,两片烤得酥脆的土司上凝固着两个颤颤巍巍的荷包蛋,色泽金黄香气扑鼻,肚子一下子就很识时务地饿了起来。

看不出来这人长得蛮了一些,做起饭来却这么细致,能把个面包片子弄成这样,别当包工头当厨子多好。

烧饼看曹鹤阳直勾勾盯着盘子却没有动,知道他可能是不好意思当着自己面吃,便撂下一句:“你先吃着我看看锅里的豆浆别热糊锅了。”就出了房门。

曹鹤阳看烧饼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当机立断把面包抓手里狠狠咬了一口。

我去,这么好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有能在床上舒舒服服吃早餐的时候,这待遇堪比《唐顿庄园》啊!

想想自己方才的反应,曹鹤阳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但那一抹热度稍纵即逝,很快被几口消灭早餐的心满意足感代替了。

话说在别人家里待得这么舒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还有点舍不得走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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